這時她被汪恩祖追到,只得回到呼蘭,父親再次將她軟禁起來,嚴密監視。
半年后,蕭紅伺機逃了出來,又來到了哈爾濱。身無分份的她,流落街頭,吃飯只能去乞討,晚上則四處流浪,隨處棲身。
如此饑寒交迫,就像被世界遺棄了一樣。
家是不能再回了,父親是一個男權至上的人,家就是一所冷冰冰的監獄,尤其在祖父死后,她就對家沒有任何一絲留戀了。
時逢戰亂,很難謀生,又臨近年關,天寒地凍。為了活下去,蕭紅只得找到汪恩甲,與她同居,暫且在哈爾濱旅館落了腳。
理想很豐富,現實很骨感。
曾經對希望滿懷信心、對世俗充滿厭棄的蕭紅,無論有多勇敢,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,還是妥協了。
不久,蕭紅就懷了孕,汪恩祖收入甚微,不堪負擔,只得向家里求助,不料被扣在汪家。蕭紅上門去尋,被其兄告知解除婚約。
蕭紅不同意,就將汪家告上了法院,不料,在法庭上,汪恩祖倒戈相向,稱是他主張解除婚約的,蕭紅為此輸掉了官司。
事后,汪恩祖追到旅館解釋、道歉,蕭紅鑒于自己已有5個月身孕的情況下,只得與汪恩祖重歸于好。
但是,當老闆來索要旅館所欠的半年多600多元食宿費時,汪恩祖借口回家取錢,就一去不復返了。
再一次被汪家人所騙,蕭紅很是絕望,她被房東老闆關到三樓一間陰暗潮濕的雜物間里,就像犯人一樣。
1932年,蕭紅度日如年,聽到老闆要將她賣到妓院抵債,走投無路的她作了最后一搏,她寫信給《國際協報》主編裴馨園求救:
「 同是中國人,卻見死不救」。
裴馨園和蕭軍收到信后,趕到旅館來看望蕭紅,房里昏暗無比,霉氣撲鼻,桌上、床上滿是散亂的稿子,蕭紅面容憔悴,狼狽不堪,正挺著大肚子......
沒想到,蕭軍與蕭紅一番長談后,兩人竟一見傾心了,愛情從天而降,令蕭紅欣喜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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